第九十四章 拜爹为师



“行。”小玄很听娘亲的话,门一打开,小小的身子挺挺地站在那里,小拳头捏起,白嫩的小脸因为凝重而紧绷着,因为与老爹的差距太大了,他仰着头,黑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玄卿。

大眼睛里面透着一战必到底的决心,倔强,坚韧,各种目光在他的眼睛里面闪烁着。

小小的人儿居然有这种眼神。

玄卿看了有一股想笑的冲动,但是他的儿子都那么认真了,当然也不甘示弱,看到自己的儿子,好象看到了自己的翻版,当年的自己也是很不认输,不服气,见谁都想斗一下,越是高手,他越是想斗,这样才会知道自己的不足,迫使自己更加努力。

“儿子,终于敢出来了?不做缩头乌龟了?”

小玄一听到“缩头乌龟”,眼睛一眯,眸底全是不服气,哼道:“我们过招吧,就算你是我的老爹,我也不会让你的。”

他说出来的话简直是啼笑皆非,玄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,但是见到小玄眼底很不高兴,立即板起脸来,跟着小玄一本正经起来。

“儿子,你老子也不会让你的。”玄卿看着自己的儿子,不得不学着他那么认真,不然儿子会生气的。

“看招!”小玄正想冲了过去,谁知道被玄卿一提了起来,是提住他的肩膀腋窝那里,双手在他身上捏了几下,好象在检查小家伙的身子够不够结实。

小玄汗滴了,想不到还没有出招就老爹给提了起来了,看来,必须虚心向老爹请教一下才行。

他也是非常的认真,小脸紧绷着,父子二人靠得很近,他小小的身子动了动,因为玄卿提的地方是他最敏感的地方,小玄忍不住笑了。

笑声清脆动听,咯咯地响开了,惹得里面的花渔秧出去观看。

她也笑了,他们根本不是在过招,而是玩耍。

“爹,你身上汗水与娘亲的不一样,娘亲的是香香的,你的带着一股不知什么味道,不过也好闻。”小玄闻到玄卿的汗味后,吸了吸鼻子,认真分析研究起来,然后感叹一番,只是他还没有闻够,小小的身子己经放到地上了。

原来是玄卿己经检查完他的身子了。

“小身子还算是结实,想跟你老爹斗的话,以后每天都要刻苦练习,不然难追得上你老爹,想跟你老爹斗,也要拿出一些本事来。”

玄卿离他两米左右的距离,教了他一些最基本的提气功,学东西当然是从头到尾练起来,不能操之过急,小玄把头垂了下来,认真聆听,早己经把娘亲的话抛到脑后了,对这个有本事的老爹心服口服的。

“等下爹会给你写一些学程表,一定要认真执行,不要浪费你过人的天赋。”

玄卿对于自己的儿子可谓是倾囊传授,根据他自身的条件,打算制一套适合他练的内功。

因为先天条件好,从在母胎开始己经收吸了天地之间最好的灵气,早有了一些底子,只是不够成熟,如果满足于现状,只会失败。

他又教了一些简单的招式给他,小玄也很认真地模仿了一次,他十分聪明,几乎是看一次就懂了,遇到不对的地方,玄卿也是耐心指导,父子二人时不时会交流一些。

玄卿的身子本来修长挺拨,蹲下来的时候,小玄只能是窝在他的怀里了,小玄很乖,心里也有一股莫名的心安。

他决定了,练好功来,以后绝不会让小三抢走他的爹,见一个打一个,见一对打两个,打到她们跑光光为止。

玄卿看着小玄,看着他把他教的招式从头到脚武了一次,很满意。

“以后不论在哪里?无时无刻都要好好练习刚才爹教的,而且每天蹲马步,不得有半点偷懒的,一蹲就要一个时辰。”

玄卿拍了拍小玄的小肩膀,很严肃地吩咐。

说完了,他抬脚向屋里走去。

小玄很虚心接受,得到爹的真传,如获至宝,还在那里练习。

花渔秧见到玄卿进来,假装要去做饭,因为刚才被水清幽一闹,饭都没有吃,肚子饿得咕咕叫了。

玄卿不理她,因为刚才一运动,袍子己经是湿了,他从戒指里面拿出一件白袍,走进屋子里面换上,洗了一把脸,水珠滴在脸上,怎么看都有一种**不羁的感觉,加上他的俊脸天生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,王者气势就来了。

青丝也是微湿的,可能是刚才洗脸的时候弄湿的。

见到花渔秧在厨房里面忙乎,桑韶己经回去了,毕竟这里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团聚的地方,认清了事实,他不再多想了,诚心祝福他们。

小玄己经走进屋子里面了,把院子的大门关上,莲吟刚才一受吓,躲在房子里面念经了。

小玄一见到玄卿,又在他面前武了一遍,有模有样,一丝不苟。

玄卿看了一遍,感觉他有不对的地方,他仰起头来,小脸蛋红扑扑的,他发誓长大以后一定和爹一样厉害,这样他就可以把所有坏人打倒了。

他也是十分勇敢的。

“爹,从今天开始,小玄正式拜你为师,你可以忽略我是你的儿子,只需要严格对待我就行了。”为了象爹一样厉害,他决定为爹为师。

在厨房里面煮饭的花渔秧听到这句话,笑忿了,儿子拜爹为师,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。

“娘,你不可以笑,小玄可是认真的,我发现爹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。”小玄有板有眼的,淡淡的眉宇微微蹙起,木子清叔叔有可能不一定象他那么厉害。

玄卿笑而不语,微微眯起自己的眼睛,用手拂去额头上的水珠,凝视着小玄,道:“假如说,爹让你拜木子清师公为师傅,你愿意吗?”

“不愿意。”小玄大声回答,明知道爹对木子清有意见的,如果他说愿意的话,

那不是找打吗?

“但是木子清师公可是你娘的师傅哦。”玄卿向小玄挤了挤眼睛,木子清是他心中的刺,因为木子清迷恋他娘子到了变态的地步了。

“他是娘的师傅,但是娘亲没有你厉害。”小玄一语道出要害。

正在握住铁柄的花渔秧差点气死了,当然她也承认自己没有玄卿厉害,但是儿子也不能这样贬吧。

“小玄,你说,爹帅还是木子清师公帅啊?”玄卿见到花渔秧有反应了,故意逗她,他每天的乐趣就是要把花渔秧逗得蹦蹦跳。

“当然是爹帅了!爹是世上最厉害的人了,又帅,又高大,小玄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。”

虽然他刚刚出世不久,但是爹的实力他也看到了,他为自己有这样的爹而骄傲,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全是自豪。

小玄的小身体只到玄卿的膝盖那里。

“既然爹是最帅的,那好,小玄能不能帮爹做一件事情,叫木子清不要太缠你娘亲了,不然爹会生气的,以后再也不教小玄学东西了。”玄卿打起心计来,用引诱的方法,木子清一直出现在他的生活中,赶又赶不走,骂又骂不走,他能不气吗?

只好利用小玄了。

“这个没有问题的,只要小玄出马,包木子清师公不会再打扰爹娘恩爱了。”小玄拍拍胸口,胸有成竹的样子,信心十足。

花渔秧真想用一个大铁锅向玄卿抛过去,想不到玄卿真够坏的,居然引诱小玄对付木子清,小玄哪里是木子清的对手啊?

看来,她生的这个孩子真是神童,在肚子里面就懂得看外面的世界了。

还好,她在怀孕的时候没有干过坏事,不然她真想撞头了,在孩子的意识里面,亲嘴就是“恩爱”……

“小玄,可想到办法对付木子清了吗?”玄卿把小玄抱在怀里面,看来情敌只能是自己消灭了。

“当然,小玄早己经是想到好办法了,嘻嘻,木子清师公最害怕就是毛毛虫了……”小玄就算是没有出世,但是他在娘亲的肚子里面也能看到外面的世界,他早己经是观察到木子清的弱点了,天不怕,地不怕的木子清,真的最怕毛毛虫了……

玄卿忍不住一声狂笑……笑到差点忿了。

亏他以前想尽方法打败木子清,还是他的儿子有办法,那么快就想到办法对付木子清了。

“够了!”花渔秧再也忍不住了,木子清好歹是她的师傅,这两个没有良心的,居然想着法子对付他,玄卿也太坏了吧,教儿子对付自己的师公。

“娘子,不要激动,儿子也是说着玩的,又不是真的去做,你激动个啥啊?你不觉得木子清的确是欠打吗?”玄卿无辜地眨了眨眼睛,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,他又用“可怜”来对付花渔秧了。

花渔秧这个人吃软不吃硬的,一见到玄卿那么可怜,她的心顿时软了下来。

“爹,木子清师公的事情包在我身上,虽然说他是我的师公,但是打扰到爹娘恩爱,也是打破我有弟弟妹妹的大计,我决不会这样就算了。”小玄咧开小嘴,笑得很帅气,伸出胖乎乎的小手,在玄卿的脸上一阵揉捏,好象他爹的脸就象是一个面团,同时他也帮玄卿擦过脸上的水珠。

玄卿瞬间感动了。

有儿子真好,娘子不理他了,还是有人理他的,不是还有儿子吗?

“爹,我们说话算数吧,你教我东西,我帮你解决掉木子清师公,我们来握握手吧。”小玄伸出胖乎乎的小手,与玄卿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,小小的手包裹在大手里面,柔嫩的感觉在玄卿的心中油然而升。

“爹,你的头发湿了,你快点擦干了,娘亲说过,头发不干,容易感冒的。”小玄柔柔的、软软的声音响在玄卿的耳边,玄卿的心一阵柔软。

小玄己经从他的怀里面滑了下来,蹦蹦跳跳地从屋里面拿出一条毛巾,又跳到他的怀里面,拿着那条毛巾,很认真的,很卖力为玄卿擦头发,小小的脸蛋儿一丝不苟,好象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

玄卿的心更加柔了,多少年了,他终于找到了幸福的感觉了,这些都是花渔秧带给他的,他从花渔秧身上感觉到不一样的人生,自从遇到她之后,他也开始慢慢地变化,缘份真的很奇妙……

一直以来,玄卿都是一个对人很冷的人,只有花渔秧和小玄才能唤起他的热情。

小玄小小的身子太短了,后面的头发够不到,他在玄卿的怀里蹭了蹭,见到头发在他的努力下,一点一点变干了,小脸上挂着兴奋,最后头发干了的,他开心地咯咯地笑了起来。

小手一直在忙乎着,他自己倒是一脸的汗水了,晶莹剔透的汗水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,毕竟是小孩子,不经折磨,一下子就累了。

玄卿脸上一直挂着柔柔的笑意,想不到这个小东西那么体贴,这会他不怨花渔秧了,她还教儿子擦头发了。

“爹,行了,我要下来了,我肚子饿了,我要吃饭。”小玄己经闻到了菜香味了,娘亲炒的菜简直比外婆炒的还要好吃,一闻了口水就要流了下来,不光是小玄,还有玄卿,一闻到菜香味,就屁颠屁颠地跟在花渔秧的后面。

他们一家人七手八脚把院子收拾干净,刚才打斗一场,院子里面落了不少灰尘,这下干净了,把菜端了上去,又叫了莲吟。

莲吟一出来,感动得快要流泪了,她的女儿果然不一般了,不再是以前那个软弱的女儿了,心里的芥蒂也消失了。

之前她也有很多想法,就算是听了花渔秧的解释还是不敢相信,以为是编的,为什么她的女儿一嫁给桑元王爷了她就变了,之前听到了女儿那样的解释,表面乐意,但是心里还是想念自己真正的女儿,原来自己真正的女儿早己经是死了,现在看到他们

一个个那么孝顺自己,还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外孙,她不会再乱想了,安安心心接受这个现实。

“女儿啊,你炒的菜真好吃,想当初你可是只喝露水的,还说露水带着天地灵气,哈哈……”莲吟完全放松了,就拿花渔秧以前的趣事笑她,想想以前,她这个娘亲真是无能,如果不是她,她真正的女儿也不会……

“娘亲,过去的事情就不用想太多了,你现在的女儿不好吗?最起码可以保护你了,你也不用再被人欺负了。”花渔秧实话实说,本来就是这个样子,现在人人都称她为“神医”,她还有玄卿撑腰,出去哪个不是尊敬她,去各个族她不会被人欺负,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儿,以前软弱的花渔秧彻底告别了……

做人就要做强者,不然真够窝囊废的,她早己经是想了,从今起,她要好好保护着自己的亲人。

“嗯,女儿啊,你炒的菜真好吃,这是不是你那个年代的菜啊,娘亲也不一定会炒呢?”莲吟抹了抹眼睛,挤出笑容,尽量谈一些开心的话题。

花渔秧也不想让她有任何的遗憾,根据残留在花渔秧身体脑海里面的记忆,这世的娘亲是最喜欢吃鱼的,她亲自弄了一条酸辣鱼,外面脆,里面嫩,手艺可谓是一流。

莲吟一吃了,大叹好吃,边吃边流泪,好日子终于过上了。

“娘!”玄卿也尽了一份孝心,也叫她一声娘亲,同时也帮她夹菜,眼泪扑地滚了下来,莲吟再一次哭了。

自从花渔秧中毒了,远去异族找解药,多少个晚上,她独自饮泪,天天吃素,只盼望花渔秧能平安回来,现在看到她平平安安的,她的情绪当然是抑制不住。

花渔秧也是很体会她的心情,当了娘亲的她,总算是明白父母恩,只是她那个爹,她真不想去理,因为她是废柴,也跟着其他人小瞧她,之前的花渔秧就是被饿死的,这样的父亲她不要也罢了,就算是他登门来,她也不会见他的。

一说曹操,曹操就到了。

门外响起了敲门声,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,原来真的是她这个年代的爹,花渔秧脸上挂着复杂的情绪。

花宰相!她可以这样称呼这个老爹吗?

从小到大,除了厌恶和鄙视她,别无好处了。

莲吟是一个传统的女人,听到自己的夫君的声音,脸上一阵小小的激动,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,这些年来,她一直注意保养,还算是不错,风韵存犹,面容秀气,花渔秧有七八分象她。

“娘亲,你不要太激动,让那个人等一会吧,以前我们快饿死了,他也没有理过我们,我们现在风光了,就找上门来了,这不是有些奇怪吗?”花渔秧慢吞吞道,就算是她的老子又如何?待她不义,她也要让他尝尝那种受人冷落的滋味。

她娘亲的性格就是软弱,怪不得以前的花渔秧也是那么软弱,任人欺负,原来是遗传的。

“女儿啊,他好歹是你爹,你不能这样对待他的。”莲吟脚步一顿,娥眉微微皱起,似乎有些犹豫,想想这些年来,她那个相公的确是对她们母俩不闻不理的,她们在花相府任人欺,任人骑,受到了折磨。

连下人都可以联合欺负她们的,这笔帐,花渔秧早己经是记在心里了。

“不要急,让他多等一会吧,现在我们自力更生了,有吃有喝的,好吃好住的,根本不用依靠他了,他倒是好了,我们刚刚过上好日子了,就想着来巴结了,估计是听到我嫁给妖界的玄卿才会过来巴结的。”花渔秧一边吃,一边数着她这个爹的罪行,一桩又一桩。

玄卿也不发表意见,本来花渔秧说的是事实,欺负她娘子的人没有好下场,如果不是看在她娘子爹的份上,他早就轰他走了。

“女儿……”莲吟生性善良,而且敲门声一直在持续着,她于心不忍。

“娘亲,现在对您最亲的人是谁啊?是他还是我?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?就算是您现在跟他回去了又如何?还不是一样受气。”花渔秧冷笑,当初她要嫁人的时候,她这个爹明知道桑元是一个烂货,还是把她往火坑里面塞,如果不是玄卿附身在桑元上,估计她这一辈子是完蛋了。

幸亏她遇到了玄卿,是玄卿改变了她的一生。

敲门声继续,花宰相倒是坚持不懈的,继续敲门。

足足了过了半刻钟,他们全部吃饱了,收拾好客厅了,花渔秧才慢吞吞地去开门,一开门,迎面是一张满脸笑容的脸,她这个爹第一次对她展开那么灿烂的笑容,真的不容易。

“渔秧啊,你回来了吗?爹早就想拜访你了。”花宰相一点也不客气,自顾自走了进来,后面跟着一大群仆人,手上提着很多礼品,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有,可惜她要那么我贵重的东西干嘛?又不能吃了,带了又重。

现在来关心她和娘亲,会不会太晚了一些了?

“爹啊,女儿真是担当不起啊,还劳驾你过来这里?”花渔秧说话含沙射影,句句带刺,“可惜我们刚刚吃饱了,没啥东西招呼您老了。”

跟过来的仆人一个个嘴巴都要抽了,之前的花渔秧小姐是那么的胆小怕事,现在居然变化成这个样子了,真是令人刮目相看,他们早听说,花渔秧现在了不起了,看样子传闻是真的,而且她还改嫁了妖界的妖王。

什么时候他们那个最无用的小姐变得那么厉害了?不会有仙人相助吧。

“你们一个个怔在那里干什么,你们真不懂规矩,快叫小姐啊,回去以后你们一个个自掌嘴巴吧,我们相府哪有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。”花宰相斥责那些目瞪口呆的仆人,命令他们立即叫小姐。

花渔秧更是冷笑连连,他现在才教训以前老是欺负她的奴才有何用?在她最脆弱,最困难的时候,他到哪里去了?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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