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2 谁也不欠谁的

特工拽后132 谁也不欠谁的

夜西楼搂在风姬儿腰上的手蓦地一紧,对风冥道:“风皇难道不知道,长思现在是我的夫人吗?昨日我们刚刚完婚。”

风冥却朝他摇了摇头,神情笃定道:“夜城主,我不知情,长思怎么会与你完婚?”

“夜城主恐怕有所不知,长思是如兰公主之女,父皇在世时,十分疼爱如兰公主,也曾说过,若如兰公主生的是个女儿,便赐封郡主。当时只因父皇突然驾崩,事隔多年,如兰公主果真生下长思,当初父皇的旨意,虽未颁布,但是慕容长思,依旧是我风国郡主,朕随时可以赐她封号。”

夜西楼听了风冥的话后,眼眸眯了眯,拿郡主封号来压他吗?如今才提起慕容长思的郡主封号,会不会太晚了点?从前他有的是时间封她为郡主,为何迟迟没有册封?

而今,突然提及慕容长思是郡主,也就是说,慕容长思出嫁,一切必须按照宫中礼仪,郡主排场进行,否则,这门亲,还真的别想结成。

历朝历代均是如此,男女婚嫁,必须名正言顺,否则,即使两人在一起,也不会得到别人的认同。

他夜西楼娶妻,必是明媒正娶,倘若得不到北国和风国的承认,他等于没有得到慕容长思。

一直没有开口的玄罗,根本没有想到,风冥为了阻止夜西楼娶慕容长思,竟然搬出了册封慕容长思郡主的身份来,一旦风冥册封了慕容长思为郡主,等同于承认了她为皇室中人的身份,兄妹之间,也再无可能。

“哈哈,风皇如此厚爱,西楼怎会有异议?如此的话,我便要重新迎娶风国的长思郡主了。不急,我与长思的孩子,已经四岁年纪,四年的时间我能等,现在又岂会不遵守嫁娶之仪,娶我心爱的女人呢?”

夜西楼话音一落,玄罗与风冥齐齐身形一震。

……

三人鼎力相对之时,风玉瑶和无欢却忽然爆发了两声激烈的争吵。

“你说你将我的那只白鸟养死了?你赔我!”无欢怒问。

“是!死了,你休想要回!哼!小气鬼!”风玉瑶回答,刚刚两人一直怒目相对,分不出胜负,风玉瑶便使了坏,在无欢耳边悄悄说了句,白鸟死了。

无欢果然站不住了,急的拳头紧握……

“没见过你这么可恶的丫头!”

“也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人!”

两小孩拧在了一块,若不是男女有别,无欢也不屑和小女孩大打出手,照这样火药味十足的吵架方式,估计早掐上了。

风姬儿眉眼朝着夜西楼凌厉一扫,趁他有一丝恍神之际,挥开夜西楼的手,拉回无欢。

对风玉瑶笑道:“不要生气,那只白鸟是送给你的,不会再要回。无欢,不得无礼。”

风冥也适时过来,对风玉瑶道:“玉瑶,不准欺负无欢小侄。”

他这句“无欢小侄”,惊的风玉瑶和无欢两人齐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彼此。

“娘亲!”无欢见那个男人也帮着这个丫头欺负自己,不禁朝风姬儿怀里蹭了蹭,一脸受伤。

风玉瑶愣了一会,会过意来,呵呵笑了起来:“无欢小侄,你听到了吗?你要叫我一声皇姑姑!皇兄对不对?”

风玉瑶此话,让夜西楼的脸抽了一下,皇姑姑?他的儿子,竟然要喊与他一般大的丫头为皇姑姑?!

“云回,你将玉瑶公主和少主带去别处玩耍,务必照看好,否则唯你是问。”夜西楼说完后,对玄罗和风冥做了个请的姿势,而他,则又伸手牵住了慕容长思的手,像个固执的孩子,坚决死守着自己手里的糖,绝不肯跟别人分享……

无欢和风玉瑶也想找个没有大人在场的地方,好好理论一番,遂十分干脆的跟着云回去了。

两个孩子一走,气氛有些古怪,玄罗面向风姬儿,一脸专注的说道:“慕斯将军,我北国大军还在等着将军回去呢,将军怎么可以突然就成婚了呢?”

玄罗话语颇有弦外之音,风姬儿已经听出来了,遂顺着他的话道:“我何时说过我已经成婚?如果是这身喜服让你们误解的话,我大可以现在就褪下。”

醒来的时候,府里的丫鬟已经为她换了衣服,她从不认为穿上红衣就是出嫁之意,也懒得去管。

风姬儿说这话的时候,自然料到夜西楼会是何表情,也不看他,只一脸期待的问风冥:“冥哥哥,你真的是来带我回家的吗?”

“是,冥哥哥何时骗过你?”风冥眼中满是可信任的颜色。

“好,我们就回家,还有无欢和彩衣。” 慕容长思微笑说。

“夫人,你在说什么?”夜西楼拉过风姬儿,脸上含笑,饱满的双唇轻抿,固执的看着风姬儿的眼睛。

“我说,我要回家。”风姬儿回避着他的目光,可是夜西楼抓着她手臂的手,已经加深了力道,紧箍的她一阵发疼,风姬儿只好正视他的目光,又重复了一句:“我说——我要回家!”

“做我的夫人,不好吗?”夜西楼眸中风起云涌,

“夜西楼!我不会做你的夜夫人,四年前,我无从选择,现在,我只要回我自己的家!”

“如果我不同意呢?”夜西楼眼睛已经深眯,

风姬儿抠下他的手,直抠到自己指甲发疼,然后当着夜西楼的面,解开喜服的纽扣,扯开喜服的缎带,风冥忽然伸手,想要制止住她,风姬儿却朝他一笑,轻轻摇了摇头。

她已不再是四年前的慕容长思,现在她有足够的勇气,面对一切。

夜西楼要娶,她偏不会嫁!

就像这身火红嫁衣,他问都没有问过她,强加给她,要她穿上,她也可以亲手脱下……

谁也不欠谁的,她为何要对他妥协?

风姬儿退去了外面的艳红喜服,只剩一身洁白的亵衣亵裤,依旧傲然站立,没有一丝羞怯或是不妥,她自嘲的想,一旦她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这个男人,即使要她脱的一件不剩,她恐怕也能做到吧。

只是……突然看见夜西楼那惨白阴沉的脸,和他那一片死寂的双目,心下狠狠颤了一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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